《汉书》的后世评价

  后世学者对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的评价大异,或褒《史记》贬《汉书》,或褒《汉书》贬《史记》。唐朝以前比较重视《汉书》,宋朝以后较看重《史记》。郑樵对于《汉书》有过批评的激烈,他认为班固写史“断汉为代”,缺乏会通,使古今的联系中断,“……自《春秋》之后,唯《史记》擅制作之规模,不幸班固非其人,遂失会通之旨,司马迁之门户自此衰矣。”(《通志》总序)。另外郑樵《通志》里还说:“班固浮华之士,全无学术,专事剽窃。”因为班固写过《两都赋》、《幽通赋》的文章,故而说他是“浮华之士”,又说“迁之于固,如龙之于猪,奈何诸史弃迁而用固。刘知几之徒尊班而抑马!”(《通志》总序),已近乎人身攻击,有失学者风度。

  班固的《汉书》也开创了我国以纪传断代为史的编撰体例。此书一出,也对史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在汉代以后,每换一个朝代,就修一部前朝的断代史,到清便有“二十四史”的形式,除《史记》、《南史》、《北史》外,全部都是纪传体的断代史。

  首先从它的语言上来看,班固有意采用古字古音,文字艰深难懂,因此读起来比《史记》少了很多趣味。人物语气入神入妙,往往也在一二虚字,《汉书》简省虚字,所以文章给人的感觉有点茂密滞塞。《汉书》好用古字,直录古书,未加训释,所以《后汉书》列女传说:“《汉书》始出,多未能通者,同郡马融伏于阁下,从昭受读”,可见《汉书》艰深难读,连一代大儒马融都要从班固女弟班昭受读。正因为《汉书》很难读懂,因此也只有少部分人阅读,因此影响的范围较《史记》要小。

  《汉书》也重视民生经济,但它唯心思想教浓,且极力维护封建教条和封建伦理。